年5月的一天傍晚,安徽阜南县的朱寨徐海孜村,劳力们刚散工,有的准备回家吃饭、有的三五成群唠嗑;其中唯有32岁的“徐廷兰”特殊,他没什么爱好,就喜欢下河摸鱼。
说是“下河”,其实村里没什么大江大湖,只有一个不算深的水潭,当地人称“月牙湾”;这里可不是那个著名风景区,不过名字相同而已。
别看阜南县的“月亮湾”不算出名,但这里可出过大宝贝,而且就是“徐廷兰”从水里捞出来的;其中一件“宝贝”到什么程度?至今无法复制,禁止出国境展览!
单说年的“徐廷兰”,同样集体劳动了一天,别人回家吃饭,他却在“月亮湾”芦苇里推出一条小船。
5月正是“鱼张口”的时候,徐廷兰收获还不错,但就是没什么大鱼;转头一睹,前边水里一片浑,看样子应该有大鱼。
“徐廷兰”洒出一网,还别说,这网子撒的挺圆,正好罩住那一片浑;收网时,徐廷兰明显感觉网到了东西,但拽了三拽,网子竟然纹丝不动。
这有些不对劲,如果网里是鱼,就算拉不动,网子也会被折腾的七扭八歪;但这一网不同,虽然沉重,却在水里保持相对静止。
“徐廷兰”打鱼多年,凭经验也感觉到了不对劲,水里一片浑,看不清网住的究竟是什么;好在河水不深,5月也不算凉,“徐廷兰”干脆跳进河里瞎摸。
摸了半天,“徐廷兰”就感觉网子里不是鱼,应该是个瓦盆型的东西;谁在水里乱扔东西,这不耽误事吗?
此时的“徐廷兰”心里挺气,他认为有人故意找别扭;殊不知,这次他真网到了“8条大鱼”!
凭感觉,“瓦盆”应该在水里呆了很长时间,以至于被淤泥包住了;单凭“徐廷兰”的力气,很难将其捞出水,想把这东西捞出水,得先把淤泥清走。
“徐廷兰”心疼渔网,只好堵着气驾船上岸,在附近借了一把铁锹;都是同村乡亲,大家都认识,户主一见是“徐廷兰”,心里明白了三分。
户主一边拿铁锹,一边半开玩笑的跟徐廷兰说“捞着鱼,给我送两条啊!”
这话说得不知是“俏皮话”,还是“讥讽言”,听得徐廷兰心里挺别扭“网子都快破了,还给你送鱼!”
不管怎么说,工具是借来了,“徐廷兰”再次跳下水,费了半天劲才将“瓦盆”周围的淤泥清干净;终于,网子拉了上来,同时出水的还有那个“瓦盆”,竟然有半米多高。
“徐廷兰”在清理淤泥时,还挖出了7件相对小一点的物件,加起来共有8件。
5月的天气不算热,但“徐廷兰”却累得满头大汗,这时已经天擦黑了;“徐廷兰”上岸后先还铁锹,还不忘给那户主带上2件挖到的“小物件”,这就是“鱼”?
总之,在乡亲们的嘲笑声中,“徐廷兰”将6件水里捞出来的东西带回了家。
“徐廷兰”心里不服,打了这么多年鱼,今天在小河沟栽了跟头?那半米多高、老沉老沉的究竟是个啥?
此时,远近乡亲都听说了此事,纷纷赶来看热闹,二也想瞅瞅“徐廷兰”捞出来的究竟是啥东西!
“徐廷兰”也不关门,门外人们交头接耳,嘻嘻哈哈;门内,“徐廷兰”用清水洗着满是污垢的大家伙,随着黑泥逐渐褪去,人们发出一阵“哇”的惊讶声。
原来,“大家伙”是一件青铜器,满身花纹,看起来庄严肃穆,颇有气势;“徐廷兰”越洗越有劲,心里想“你们不是笑我吗?看你们少见多怪的熊样!”
话虽这么说,其实“徐廷兰”自己也不知道洗的是啥家伙,此时人群里传出“大队长”的声音“徐儿啊,你别洗了,说不定这是国宝,你别给洗坏了!”
说话的真是“队长”,也在年,一次他进城开会,说的就是“文物保护”的事;虽说“队长”也不知道啥是文物,但眼见徐廷兰手里的明显是件“古物”,于是出声制止。
很快,阜南文化馆馆长“蒋家琦”赶到,虽说他也叫不出这物件的名字,但知道件“文物”,说不定还真是“国宝”!
这次“徐廷兰”说话了“这是国宝?那我可不敢留!队长,你给我作证,这些东西真是我从水里捞出来的啊!”
消息很快上报,“省博”派出五位专家来到阜南;经鉴定,“徐廷兰”捞出的是一组“商代青铜祭祀礼器”,说白了,就是多年前的东西。
“多年前”是什么概念?
先说“最大的”青铜器,通高50厘米,口径45厘米,重约26公斤。
器物肩饰三条“龙纹”,龙首回看,现于云端;圈足有威严的“饕餮纹”,腹部是商周常见的“云雷纹”,并有三组“虎食人”的场景。
不用多做解释,“龙纹”、“饕餮纹”、“云雷纹”都是商周时代,非皇王不可用的纹饰;如今出现在这么大一尊青铜器上,足证其尊崇身份。
再说殷商时代,说的轻淡一点叫“年前”;直白点解释,“年前”还是石器时代,那时连“甲骨文”都还没有,当时的人类能做出如此之大、如此精美的青铜器,这在专家眼里就是“奇迹”。
专家这么说,一点也不“夸张”。
安徽发现这么珍贵的器物,自然要调往国家博物馆珍藏,但安徽不乐意了,阜南县更生气;没办法,只能再“复制”出两件龙虎尊,以供安徽、阜南展览之用。
令人没想到的是,今日科技下,众多专家居然不能“完美”复制“商代龙虎纹青铜尊”;倒不是造型复杂,比之云纹铜禁这样的文物,“龙虎尊”的造型算是简单得了。
既然如此,究竟“难以复制”在哪里呢?
怪就怪在这里,“多年前”的匠人,竟然让“现代专家”束手无策,仅是“龙虎尊”宽大的口沿,到今天仍就是个难题。
“国博”专家数次复制龙虎尊,结果是,“复制品”比“原件”重了好几倍。
还有安徽博物馆的“复制品”,质地是相对容易塑性的“铅”;但与“原件”相比,仅从外型上看,明显就有很大不同。
再说“阜南博物馆”的复制品,质地是更容易塑性的“石膏”;即便如此,“复制品”还仅仅是“接近”原件。
谁能相信,在科技发达的今天,“现代专家”竟然败给了多年前的“原始人”,因此龙虎尊又有“穿越文物”之说。
真讲究起来,古代“难以复制”的东西并不少见,诸如“云纹铜禁”、“四龙四凤铜方案”等;这也反映出了我国先民的智慧,以及对历史文化的重要研究价值。
如今,龙虎尊入围“十大国宝”,就珍藏在国家博物馆中,而且数十年从未出过国门;这倒不是龙虎尊“没资格”,而是“太珍贵”,即便游客亲到国博,也未必能见到藏起来的“龙虎尊”。
因此有戏言称“想看‘不可复制’的龙虎尊,还得看国博的心情;哪天真看见到龙虎尊,别忘了买彩票!”